第一百八四章大宅門1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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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八四章 大宅門16
過了幾日，風平浪靜，坊市之間不見一點異樣。在蔣家老太太的莊子裏，有人發現了一具死屍，這件事情並沒有傳到外面去。
以蔣家的仁慈之風，仆從嘴巴能這麽的嚴，前所未有的嚴。竟然，一點點的消息都沒有被人洩露出去，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。衾歡摸著手腕上的鐲子，漫不經心的想著。
看來，這件事情並沒有表面上那麽簡單，十之八九是有上頭的人插手了。
不等衾歡深思，董大太太已經走到近前來了。見衾歡眼都不擡一下，看都不看她一眼，大太太面上的笑意僵了僵。好不容易，她才忍住了心中的憤怒，緊了緊攥成拳頭的手。大太太眨了眨眼睛，嘴角牽強的往上揚起，極力的維持住她端莊的外表與舉止。
“老太太——”大太太喊了一聲，卻沒有引起衾歡的註意。一看衾歡眼皮子都不帶動一下，大太太心中冷笑一聲，調整好聲調，不喜不怒的繼續喚道，“老太太。”
董家的老祖宗已經是被拔了牙的老虎，半點都威脅不了她。大太太如此認為，所以不屑與老太太計較。老祖宗想鬧脾氣就鬧吧......反正，老祖宗也只能鬧一鬧脾氣了，呵呵。
被人打斷了思緒，衾歡有些不高興，皺起了秀眉。一擡眼，目光冷冷的看向了大太太，眼底含著一點疑惑之色。衾歡並沒有說話，只是用眼神詢問她有什麽事兒。
當然，對著一個敵意滿滿的人，任誰都不會有說話的欲望。
眼見老祖宗如此‘漠視’她，大太太心底的氣越發的厲害了。可惜，孝字當頭，再多的怒火也得生生的咽下去。
“咳咳咳......”咳嗽了兩聲，大太太清了清嗓子。微微低下頭，遮掩著她眼底的狠毒之色。裝似溫順，聲音柔和的說道，“老太太，這杜家與咱們三姑娘的親事已經定下了。您看看，選個好日子，好叫咱們三姑娘風風光光的出嫁吧。”
“你決定就好。”衾歡不耐煩應付她，直接丟了一句話給大太太。
這樣的態度叫大太太誤會了，以為是老祖宗退讓，朝著她服了軟。這麽想著，大太太覺得心中格外的快意。忍了這麽許多年，終於翻個身，眉宇之間都掩不出流露出那一絲的得意。
“是，那兒媳也不拿這小事勞煩母親了。”大太太行了禮，話語中都滿是笑意。點了點頭，微微的彎著腰，對老祖宗說，“兒媳手頭事兒忙，如此便退下了。”
有些疑惑的看了大太太一眼，在大太太察覺之前，衾歡收回了視線，投向了一邊的空地。漫無邊際的想著。好吧，也許是幾千年的代溝，她不是很懂這位董家大太太的笑點。
衾歡隨意的點了點頭，示意大太太可以離開了。
扯了扯嘴角，大太太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，似是得意洋洋，又似是怨恨仇視。總之，大太太的情緒顯得格外的覆雜。
大太太離開沒多久，這董府的二老爺又來了。
朝著衾歡的方向，他彎下了腰，董二老爺恭恭敬敬的行了禮，嘴裏輕喊了一聲，“娘。”
“恩。”衾歡點了點頭，應了一聲，頗給面子的坐直了身子。
她擡頭一看，上下打量著這個董家的二老爺。他的目光還算清正，不是小白臉，也不是她想象中胡子拉碴的武夫。五官端正，氣勢驚人，粗略看去倒算得上個人物。
好幾個月了，這個二兒子在外奔波，四處忙碌，久不在家。偶爾，他抽出了空來，連夜回了家。卻因則是深夜，不好來向他的母親請安。等到天微亮之時，又得匆匆離去。
因此，這些日子以來，兩人竟從未見過一面。
擱下手裏的茶盞，衾歡微微笑著，和氣的問了一句，“有什麽事兒？”
董二老爺猶猶豫豫的說著，眉宇間滿是糾結，像是難以啟齒似的。“娘，夫人可有......可有與您說起，那......那杜府之事？”
“哎——”說到最後，還長嘆了一聲。
“這個？杜府？”衾歡稍稍偏頭，看了大丫鬟一眼，接到對方疑惑的目光之後。她迅速收回了視線，看向了董二老爺，非常淡定的搖了搖頭說，“並沒有。”
另一方面，衾歡看著董二老爺的欲言又止，那遲疑不決的模樣看得人牙疼。好好一大老爺們，有什麽事兒不能直接說，這倒是勾起了衾歡一丁點的好奇心。
忍著牙疼與尷尬，衾歡咳了兩聲。擡起手，擱在嘴邊，掩住面上的不自然之色。她眨了眨眼睛，幹巴巴的說道：“有什麽事？你就直說吧！娘倆之間還有什麽不好說的嗎？！”
聽衾歡這麽說，董二老爺像是下定了決心。
他的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，垂直放在了身旁。一閉眼，董二老爺一咬牙，說了一個字，“這......”
剛剛說出一個字，董二老爺忽的抖了一下身體，他想起了衾歡身邊的丫鬟們。猛的睜開眼睛，兇狠的看向了那些丫鬟們，直將她們嚇得花容失色、臉色慘白。
“做什麽？做什麽？！”衾歡皺著眉，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，敲醒了二老爺之後，瞪了他一眼，有些不滿的說，“在我這兒耍什麽威風！欺負小姑娘？！算什麽本事！”
被親娘訓了一句，董二老爺訕訕的收回了氣勢。
親娘當著這麽多人訓斥他，他董家的二老爺啊，好沒有臉面。二老爺幽怨的看了衾歡一眼，垂頭喪氣，可憐兮兮的，像一只委屈成二百多斤的狗子。
如此一來，緊繃的氣氛倒是奇異的緩解了不少。
淡淡的瞥了董二老爺一眼，衾歡沒去理會這個便宜兒子。轉頭看向喜秋、凝碧，揮了揮手，使了個眼色，說了一句，“行了，別怕了，他吃不了你們，都下去吧。”
也不知道是那個字戳中了她們的點，好幾個小丫頭的臉蛋通紅一片，紅撲撲的，倒是光彩照人了。她們低垂著頭，手抓著衣角，不安的緊了緊力道。她們的眼角卻瞄著二老爺，點點的媚色流露，整個人顯得嬌羞極了。
“啪”的一聲，衾歡端起茶盞，又摔在桌子上。聲音不大不小，傳進丫鬟們的耳朵裏，卻像是可怖的響動，叫她們立馬收斂了不少。
一個個都乖乖的低著頭，一副恨不得將頭埋進懷裏的樣子。她們的腳步沈重卻又不慢，被衾歡警告了一番，這些小丫頭們來不及思慕，全都手腳迅速的離開了屋子。
最後，她們還帶上了門，留給了衾歡他們一個安靜的壞境。
“行了。”衾歡看了一眼關著的門，點了點頭。再看向董二老爺，微微揚了揚下巴，像是抱怨，又像是什麽情緒都沒有，淡淡的說了一句，“神神秘秘的，現在可以說了吧。”
點了點頭，二老爺卻沒有立即張口說話。反而，就近的尋了個位置，二老爺坐在上面。他緊緊閉著嘴巴，花了好半天去組織語言。
在衾歡不耐煩之前，二老爺壓低嗓子，輕聲的說道：“杜家的公子好龍陽。”
哈？那......就這樣？衾歡有些無語的瞅了二老爺一眼，完全不能理解這麽個事兒而已，至於這麽小心翼翼嗎？應該，還有別的吧。
眨了眨渾濁的眼睛，衾歡將視線放到二老爺身上，久久不移走，盯著二老爺看，眼含著期待。等了好半天，卻沒見他說話。衾歡皺起了眉毛，不耐煩地說：“恩，好龍陽，然後呢？”
“這杜家的公子是斷袖，不能娶三丫頭啊！”二老爺一拍大腿，神情焦急的說道。
看著二老爺糾結的神態，衾歡沒有說話。
擺明了，二老爺心裏藏著事兒。阻止與杜家結親，那就是跟杜家有關。而且，這事兒一定是關系重大，不能宣之於口的，連最親近的母親都不能說。
“你是不是覺得我老了，老糊塗了，可以隨便你糊弄？恩——”拖長了聲音，衾歡淡淡的看著董二老爺，漠然的目光看得二老爺坐立不安。
董二老爺偏過頭，躲過了衾歡的目光。他伸出手去，端起了茶杯，湊到了嘴巴，喝了一大口。好好茶葉泡的茶水，就這麽被二老爺給牛飲了。
等了好一會兒，這個便宜兒子都沒有一言一語，衾歡以為董二老爺不會出聲了。她端起茶杯，碰了碰茶蓋，整個人往後靠了靠，顯得有些懶散、放松了。
“母親，杜家與寧安府的小公子，寧安府的小公子還和四皇子有來往......”
忽然，二老爺說了一句，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打的衾歡措手不及。
信息量太大，一時之間有點承受不來。衾歡的手一晃，差點打翻了茶盞。幸好，在最後關頭救回了茶杯。只有一點點的茶水，灑到了衣衫之上。低下了頭，衾歡擡起手，她捏著帕子擦了擦衣服。
“好了，你下去吧。”
按了按太陽穴，衾歡閉上了眼睛，腦子裏飛速的動著。
董二老爺看著衾歡不聽不說的模樣，張了張嘴，欲言又止。到了最後，還是閉上了嘴巴，帶著滿腹的憂慮，離開了老祖宗的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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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幾日，風平浪靜，坊市之間不見一點異樣。在蔣家老太太的莊子裏，有人發現了一具死屍，這件事情並沒有傳到外面去。
以蔣家的仁慈之風，仆從嘴巴能這麽的嚴，前所未有的嚴。竟然，一點點的消息都沒有被人洩露出去，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。衾歡摸著手腕上的鐲子，漫不經心的想著。
看來，這件事情並沒有表面上那麽簡單，十之八九是有上頭的人插手了。
不等衾歡深思，董大太太已經走到近前來了。見衾歡眼都不擡一下，看都不看她一眼，大太太面上的笑意僵了僵。好不容易，她才忍住了心中的憤怒，緊了緊攥成拳頭的手。大太太眨了眨眼睛，嘴角牽強的往上揚起，極力的維持住她端莊的外表與舉止。
“老太太——”大太太喊了一聲，卻沒有引起衾歡的註意。一看衾歡眼皮子都不帶動一下，大太太心中冷笑一聲，調整好聲調，不喜不怒的繼續喚道，“老太太。”
董家的老祖宗已經是被拔了牙的老虎，半點都威脅不了她。大太太如此認為，所以不屑與老太太計較。老祖宗想鬧脾氣就鬧吧......反正，老祖宗也只能鬧一鬧脾氣了，呵呵。
被人打斷了思緒，衾歡有些不高興，皺起了秀眉。一擡眼，目光冷冷的看向了大太太，眼底含著一點疑惑之色。衾歡並沒有說話，只是用眼神詢問她有什麽事兒。
當然，對著一個敵意滿滿的人，任誰都不會有說話的欲望。
眼見老祖宗如此‘漠視’她，大太太心底的氣越發的厲害了。可惜，孝字當頭，再多的怒火也得生生的咽下去。
“咳咳咳......”咳嗽了兩聲，大太太清了清嗓子。微微低下頭，遮掩著她眼底的狠毒之色。裝似溫順，聲音柔和的說道，“老太太，這杜家與咱們三姑娘的親事已經定下了。您看看，選個好日子，好叫咱們三姑娘風風光光的出嫁吧。”
“你決定就好。”衾歡不耐煩應付她，直接丟了一句話給大太太。
這樣的態度叫大太太誤會了，以為是老祖宗退讓，朝著她服了軟。這麽想著，大太太覺得心中格外的快意。忍了這麽許多年，終於翻個身，眉宇之間都掩不出流露出那一絲的得意。
“是，那兒媳也不拿這小事勞煩母親了。”大太太行了禮，話語中都滿是笑意。點了點頭，微微的彎著腰，對老祖宗說，“兒媳手頭事兒忙，如此便退下了。”
有些疑惑的看了大太太一眼，在大太太察覺之前，衾歡收回了視線，投向了一邊的空地。漫無邊際的想著。好吧，也許是幾千年的代溝，她不是很懂這位董家大太太的笑點。
衾歡隨意的點了點頭，示意大太太可以離開了。
扯了扯嘴角，大太太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，似是得意洋洋，又似是怨恨仇視。總之，大太太的情緒顯得格外的覆雜。
大太太離開沒多久，這董府的二老爺又來了。
朝著衾歡的方向，他彎下了腰，董二老爺恭恭敬敬的行了禮，嘴裏輕喊了一聲，“娘。”
“恩。”衾歡點了點頭，應了一聲，頗給面子的坐直了身子。
她擡頭一看，上下打量著這個董家的二老爺。他的目光還算清正，不是小白臉，也不是她想象中胡子拉碴的武夫。五官端正，氣勢驚人，粗略看去倒算得上個人物。
好幾個月了，這個二兒子在外奔波，四處忙碌，久不在家。偶爾，他抽出了空來，連夜回了家。卻因則是深夜，不好來向他的母親請安。等到天微亮之時，又得匆匆離去。
因此，這些日子以來，兩人竟從未見過一面。
擱下手裏的茶盞，衾歡微微笑著，和氣的問了一句，“有什麽事兒？”
董二老爺猶猶豫豫的說著，眉宇間滿是糾結，像是難以啟齒似的。“娘，夫人可有......可有與您說起，那......那杜府之事？”
“哎——”說到最後，還長嘆了一聲。
“這個？杜府？”衾歡稍稍偏頭，看了大丫鬟一眼，接到對方疑惑的目光之後。她迅速收回了視線，看向了董二老爺，非常淡定的搖了搖頭說，“並沒有。”
另一方面，衾歡看著董二老爺的欲言又止，那遲疑不決的模樣看得人牙疼。好好一大老爺們，有什麽事兒不能直接說，這倒是勾起了衾歡一丁點的好奇心。
忍著牙疼與尷尬，衾歡咳了兩聲。擡起手，擱在嘴邊，掩住面上的不自然之色。她眨了眨眼睛，幹巴巴的說道：“有什麽事？你就直說吧！娘倆之間還有什麽不好說的嗎？！”
聽衾歡這麽說，董二老爺像是下定了決心。
他的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，垂直放在了身旁。一閉眼，董二老爺一咬牙，說了一個字，“這......”
剛剛說出一個字，董二老爺忽的抖了一下身體，他想起了衾歡身邊的丫鬟們。猛的睜開眼睛，兇狠的看向了那些丫鬟們，直將她們嚇得花容失色、臉色慘白。
“做什麽？做什麽？！”衾歡皺著眉，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，敲醒了二老爺之後，瞪了他一眼，有些不滿的說，“在我這兒耍什麽威風！欺負小姑娘？！算什麽本事！”
被親娘訓了一句，董二老爺訕訕的收回了氣勢。
親娘當著這麽多人訓斥他，他董家的二老爺啊，好沒有臉面。二老爺幽怨的看了衾歡一眼，垂頭喪氣，可憐兮兮的，像一只委屈成二百多斤的狗子。
如此一來，緊繃的氣氛倒是奇異的緩解了不少。
淡淡的瞥了董二老爺一眼，衾歡沒去理會這個便宜兒子。轉頭看向喜秋、凝碧，揮了揮手，使了個眼色，說了一句，“行了，別怕了，他吃不了你們，都下去吧。”
也不知道是那個字戳中了她們的點，好幾個小丫頭的臉蛋通紅一片，紅撲撲的，倒是光彩照人了。她們低垂著頭，手抓著衣角，不安的緊了緊力道。她們的眼角卻瞄著二老爺，點點的媚色流露，整個人顯得嬌羞極了。
“啪”的一聲，衾歡端起茶盞，又摔在桌子上。聲音不大不小，傳進丫鬟們的耳朵裏，卻像是可怖的響動，叫她們立馬收斂了不少。
一個個都乖乖的低著頭，一副恨不得將頭埋進懷裏的樣子。她們的腳步沈重卻又不慢，被衾歡警告了一番，這些小丫頭們來不及思慕，全都手腳迅速的離開了屋子。
最後，她們還帶上了門，留給了衾歡他們一個安靜的壞境。
“行了。”衾歡看了一眼關著的門，點了點頭。再看向董二老爺，微微揚了揚下巴，像是抱怨，又像是什麽情緒都沒有，淡淡的說了一句，“神神秘秘的，現在可以說了吧。”
點了點頭，二老爺卻沒有立即張口說話。反而，就近的尋了個位置，二老爺坐在上面。他緊緊閉著嘴巴，花了好半天去組織語言。
在衾歡不耐煩之前，二老爺壓低嗓子，輕聲的說道：“杜家的公子好龍陽。”
哈？那......就這樣？衾歡有些無語的瞅了二老爺一眼，完全不能理解這麽個事兒而已，至於這麽小心翼翼嗎？應該，還有別的吧。
眨了眨渾濁的眼睛，衾歡將視線放到二老爺身上，久久不移走，盯著二老爺看，眼含著期待。等了好半天，卻沒見他說話。衾歡皺起了眉毛，不耐煩地說：“恩，好龍陽，然後呢？”
“這杜家的公子是斷袖，不能娶三丫頭啊！”二老爺一拍大腿，神情焦急的說道。
看著二老爺糾結的神態，衾歡沒有說話。
擺明了，二老爺心裏藏著事兒。阻止與杜家結親，那就是跟杜家有關。而且，這事兒一定是關系重大，不能宣之於口的，連最親近的母親都不能說。
“你是不是覺得我老了，老糊塗了，可以隨便你糊弄？恩——”拖長了聲音，衾歡淡淡的看著董二老爺，漠然的目光看得二老爺坐立不安。
董二老爺偏過頭，躲過了衾歡的目光。他伸出手去，端起了茶杯，湊到了嘴巴，喝了一大口。好好茶葉泡的茶水，就這麽被二老爺給牛飲了。
等了好一會兒，這個便宜兒子都沒有一言一語，衾歡以為董二老爺不會出聲了。她端起茶杯，碰了碰茶蓋，整個人往後靠了靠，顯得有些懶散、放松了。
“母親，杜家與寧安府的小公子，寧安府的小公子還和四皇子有來往......”
忽然，二老爺說了一句，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打的衾歡措手不及。
信息量太大，一時之間有點承受不來。衾歡的手一晃，差點打翻了茶盞。幸好，在最後關頭救回了茶杯。只有一點點的茶水，灑到了衣衫之上。低下了頭，衾歡擡起手，她捏著帕子擦了擦衣服。
“好了，你下去吧。”
按了按太陽穴，衾歡閉上了眼睛，腦子裏飛速的動著。
董二老爺看著衾歡不聽不說的模樣，張了張嘴，欲言又止。到了最後，還是閉上了嘴巴，帶著滿腹的憂慮，離開了老祖宗的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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